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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nday, April 19, 2009
  雨中踐諾 最後一次擺賣

雨中踐諾 最後一次擺賣 2009年4月19日

【明報專訊】15歲的金鈴,看待「承諾」的態度無比執著。「很多人在網上說想買帽,我答應了他們什麼時候再賣,就一定要做到!」於是,上周四她大清早接受電台、電視台訪問,像普通少女般嚷覑要與偶像林海峰合照,中午又穿上運動服返校唱歌,下午又表現出嚴肅與堅持,拖覑行李箱到黃昏的旺角街頭作最後一次擺賣。

在討論綜援人士遭受歧視的電台節目中,金鈴聽到一名綜援男士的錄音,說他的兒子為了不想被同學歧視,寧願放棄學校旅行,也不敢在回條上剔選「綜援免費」一項。「我聽到真的很難受,想哭又不敢給主持人看到,一個人偷偷強忍眼淚,但還是流了一點出來。」金鈴說。

「出身貧窮不可選 只能選擇改變」

她 在大氣電波中鼓勵說:「領綜援不要怕畀人知,雖然我媽唔叻,掙錢不多,但在我心中仍是個英雄,到我長大了就有能力照顧她……窮不窮不是出生時可以選擇的, 只能選擇改變它,我一直是這麼認為!」主持人吃驚地問﹕「這話有沒有人教你?」又說﹕「我要回去跟我女兒說,向你學習!」

金鈴一直忙到黃 昏,不理哥哥等長輩反對,冒雨到旺角西洋菜街擺賣Cap帽。她說:「之前見報後,很多人在網上說想買帽,我雖然不認識他們,但答應了今天出來,就一定要做 到,不能騙人!」很多顧客認出金鈴,有的說:「我也是搞設計,是她同行,特意來支持她!」搞網上拍賣生意的蕭先生說:「她15歲就懂得註冊專利,我27歲 才懂這個!簡直是匪夷所思!我是拍賣網的獲獎賣家,3年後她應該超過我了!」蕭感嘆,時下不少青少年濫交、崇尚名牌,金鈴的故事值得他們反思。

不 知自己人氣高企的金鈴擔心帽子賣不完,說「作了最壞打算」。兩名要好的同學匆忙趕來支持,很快便把帽賣光。兄長Michael說﹕「她說要做便一定要做 好,誰也攔不住!」未幾,他悄悄買了幾瓶飲料,遠遠地照看覑妹妹,沒客人時連忙遞上。「我會好好保護她,讓她擺一兩次街不是壞事,這回她該知道掙錢回來是 多麼不容易了!」

一些低調商人和店舖主動提出在不打擾她學業的情下,替她聯絡廠商造帽寄賣。金玲又設立了自己的網頁(http://www.pcling.net)與人分享她的設計。隨覑最後一頂帽賣出,金鈴將回學校專注學業,街頭擺賣已成絕唱。

 
  金鈴兄長:別讓她在金錢中迷失
金鈴兄長:別讓她在金錢中迷失

【明報專訊】15歲女生鄭金鈴賣Cap帽的故事,令她備受網民熱捧,電台電視台相繼追訪,獎學金、生意、實習機會如雪飄至。金鈴謹慎應對,忙得聲音沙啞。默默在旁守護的兄長卻暗自擔心一夜成名,最終令她在金錢中迷失。

「感激各界對金鈴的關心,就當放她一個很特別的復活節假期,得到一些寶貴的經驗,但希望她開學後變回一個普通的女孩。」金鈴的哥哥說。

鄭 金鈴設計Cap帽、查詢版權、註冊專利、找廠商生產、再拿到街上擺賣。15歲的成熟與周詳思慮令許多家長感動,青年感嘆自慚。支持者在Facebook為 她開設群組宣揚「金鈴精神,逆境自強」;雅虎搜尋排行榜上,她一度排名僅次於Angelababy。一切都在短短一日內如夢幻般發生。

來自單親綜援家庭的金鈴,自幼缺乏父親陪伴長大,哥哥Michael說:「一直覺得虧欠了她,想補償她失去的父愛。我告訴自己一定要教好這個妹妹,好好保護她。」

成功太快 盼妹做回普通學生

對 於金鈴的成名,Michael既開心又擔憂,「她始終是個孩子,雖然想法很成熟,但回到家裏還是很孩子氣,成功來得太快太多,我怕她會在金錢裏迷失,忽略 了求學的重要。非常感謝社會的關心支援,但有心人為她做的已非常足夠,希望明天開學後,金鈴能夠逐漸從媒體中淡出,『做回一個普通的少女,好好讀書的學 生』。」

金鈴就讀的保良局董玉娣中學,班主任周舜儀老師和校長也擔心,太多活動會影響金鈴的學習與心態,教育局、保良局已向她提供獎學金,校方也會派兩名教師適時輔導。

Michael 說:「我希望讀者從她的自強故事裏學會分辨對錯,比如當小販擺賣其實是犯法的,不應胡亂認同,但她的努力與決心就很值得大家思考。金鈴早前答應網民再出來 賣帽,就堅持一定要守諾,無人可以動搖,我唯有讓她賣最後一次。她有成功的特質,我相信她長大後會獨當一面。」

金鈴﹕記下一切 調整心態

連 日來,無數熱心讀者、機構聯絡本報,希望向金鈴提供獎學金、工作機會、生意指導,心急者更自行搜尋她的聯絡方法。她本來就參加很多課外活動,當義工、參加 舞蹈、設計和唱片騎師訓練,最近又忙於學校歌唱班與機器人世界盃。母親說﹕「平時我沒睡醒她已出門,我睡覺她還沒回來,這幾天就更忙了,談話太多,今天又 出席了一個分享會,聲音都沙啞了。」

金鈴的電話雖講至發燙,但她說希望同學像以往一樣對待她,「每當休息的時候,都盡量冷靜下來,用筆寫下 一切,調整自己的心態」。面對各方邀請,她謹慎諮詢長輩,不敢妄下決定,收到一間本地鞋廠預支的工作車馬費後便交給母親。兄長Michael和老師則盡量 替她選一些不影響學業的活動。

由於金鈴希望長大後在互聯網創業,生活易網站遂破格讓她參加為大學生而設的暑期網頁設計工作,擁抱國際音樂基金會除向她提供青少年暑期創業課程,找專人指導她網上創業,更主動向她母親和兄長提供工作。

鄭 媽媽對各方好意非常感動,但她婉拒:「我們逼於一時的逆境,暫時領取綜援並不羞於讓人知道,但我更希望女兒出身後靠自己努力,慢慢脫離綜援網,讓給其他有 需要的人。」上周剛被裁員的Michael傳來好消息,「一家公司很大機會請我賣電腦」,兄妹自力更生的執著一脈相承,他直言繼續努力找其他機會,他說﹕ 「(金鈴的毅力)不止激勵了許多青少年,也激勵了我。」

明報記者 覃純健


 
Tuesday, April 14, 2009
  練乙錚 : 忘卻六四、懷疑六四、修正六四
信報財經新聞
P13 | 時事評論 | 香島論叢 | By 練乙錚

 「若將來的社會主義是威權式的,若政府除了像現在擁有政治權力之外,還擁有經濟權力,若簡單地說,如果我們有的是發達工業加專制主義的話,那麼人 類的境況要比原來的壞。」—— Oscar Wilde,1854-1900,文學家、費邊社會主義者

  六四事件的新老受益者要從他們的立場撰寫那段歷史,理所當然,所有對一九一七年之後的共產主 義運動史稍有認識的人,都不會感到意外。這個主觀意志,在目下中國這個依然是一黨專政國家裏,又是客觀可行的,因為黨不僅控制政治、媒體、出版和交流空 間,它還掌控一切專政機器和武裝力量。中國的學術自由不包括人文和社會科學,特別不包括歷史學和政治學;中國社會科學院,是和文化部、新聞出版署一樣,組 織上受中共中央宣傳部(即中宣部)直接領導,而中宣部的官方定位,是「中共中央主管意識形態方面工作的綜合職能部門」(見中宣部網站「主要職能」頁)。如 此,歷史學和政治學,必須時刻服從黨的意識形態和宣傳路線、方針、政策、調子。要明白中國二十年來處理六四事件的手法,最好從這個認識開始。

   六四事件發生後,黨馬上本能地開始了撰寫這段歷史的功夫,那是分好幾個雙重疊的階段來做的:  (一)掩蓋:在這個階段,黨做得很公平,它既不許任何有 損其聲譽的事實和言論曝光、流傳,它也不主動推銷它想推銷的一套說法,而是對所有有關六四的論述,都一律禁止;這個做法,一直維持了二十年。今年,所有和 國內進行文化交流的項目,一不准提西藏,二不准談六四,尤以後者為甚。就西藏問題而言,學界可做一些研究,黨並不擔心此事在國內出現輿論失控,畢竟中國人 口百分之九十二是漢族。但六四不一樣,除了黨的直屬媒體偶爾提及之外,「六四」及有關字眼,地在內地傳媒上徹底消失。這個頭一階段目的,是要讓知道的人遺 忘,讓不知道的人繼續不知、不覺。成績是有的;六四前後出生的一代大陸人,都不清楚、無從清楚這回事,很多甚至根本不知道,尤其是在幾個大城市以外廣大地 區的年輕人。(愿諒那幾位香港大學學生。)  (二)開脫:這一步主要是在海外採取的。手法、說法有好幾種,其一是「諒解論」。中國地方大,人口多,窮, 不能亂,特別是不能再像文革那樣亂。中國沒有處理群眾騷亂的經驗,沒有橡皮子彈,沒有催淚彈,沒有水龍頭。這些都要諒解。其二是「國際標準論」。基辛格也 說過,世界上沒有一個政府可以容忍首都廣場被示威者長期佔領。西方民主國家也有軍警屠殺學生,如美國的肯特州州立大學事件。其三是「代數和論」。鎮壓換來 二十年經濟增長奇蹟,就算殺了人,正負值相加,無疑還是正數,值得。

  (三)種疑:目標人士或怯於權力、或出於忠心、或迷於利益,對六四 印象模糊、感覺鈍化之後,各種懷疑論便出台了。沒有資料啊,尤其在海外,如何判斷真相呢?會不會是美國中情局幕後策劃的呢?學生是否過激呢?六四運動的領 導為什麼都逃到西方去呢?他們不是「走佬」的懦夫嗎?為什麼坦克壓過之後的死者還有人形?死者是否解放軍的多?大家要注意的是,這些懷疑論,都是有利於黨 的懷疑;所有提出此等懷疑論的人,不會想到一點:如果黨不一直封鎖真相或真相的調查,根本不必那麼多的懷疑。

  (四)修正:遺忘得差不多 了,懷疑得差不多了,便開始推出對六四的修正主義。這也可以分兩步走,先是「反思」。猜想無資料,空談無結果,示威耗精力,不如反思六四。反思六四的什麼 呢?什麼都可以,只要向前看,不要糾纏過去。這種反思,曾鈺成月前有關講話是典型,作用是掃除思想障礙,把路鋪平。跟着,提出黨版六四事件真相。國家強大 了,人民歸順了,外人都來朝貢了,走出這積極的一步也安全了,黨版真相內容一定很豐富,甚至還可大方講出真正死亡人數,反正被殺者愈多,往後愈有威懾力。 走完這一步,撰寫六四歷史才算大功告成。

  掩蓋和開脫是被動的、防守的,種疑和修正是主動的、出擊的。掩蓋和開脫,二十年來工作已做得差不多了,程序大體上進入種疑和修正階段。分水嶺大概在○四年和今年之間。大家看看兩次官方對外談及六四的分別便可領會。

   ○四年三月兩會期間,溫總答記者問有關六四事,《新華網》發的標題是「溫家寶答6.4風波:團結穩定比什麼都重要」,內容雖無新意,避重就輕只談前後、 不談中間,但態度還算比較穩重、低調、有耐性。今年兩會期間,同一個問題,由有「中國第一新聞官」之稱的趙啟正作答,這次官方新聞稿的標題是「趙啟正直面 六四風波提問」,文章記述當時情況:「當美國之音記者不懷好意地問及六四風波的定性問題時,趙啟正在幽默機智的談笑風生中化解」。○註 這是十分自信、進取的態度,否則不能在此等事情上嬉皮笑臉,說話瀟灑、幽默。

  註:兩篇講話分別見○四年三月十五日《新華網》和○九年三月二日《新浪網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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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王丹:就六四問題做出的幾個澄清——致部分不了解真相的香港大學生
明報
A31 | 觀點 | By 王丹

就六四問題做出的幾個澄清——致部分不了解真相的香港大學生

今天要談談的,是關於六四,要澄清的幾個問題。六四過去20 年了,有的是因為無法了解相關資訊,有的是因為政府有意混淆是非,現在對於當年的歷史,有各種各樣的曲解和誤傳。我只能選擇其中的部分來說明。

到底是誰逼迫了誰?

第一,有人說,是當年的學生過於激進,堅持不退讓,才把政府逼到只能開槍的地步。

了解事實的人,就會看到,這樣的說法完全是顛倒黑白。當年成千上萬的大學生在天安門廣場靜坐、絕食,他們提出的訴求其實只有兩條。各位可以看看,這兩條是 不是激進?第一就是要求修改《人民日報》的「4.26」社論。那篇社論指學生的愛國行動是意圖顛覆社會組織制度,是把中國引向動亂,這是對學生的誣衊,也 是激化了學生與政府的對立情緒的關鍵。事後,連當時的中共中央總書記趙紫陽都批評這個社論「把事情搞被動了」。我們要求修改那個社論,難道是很激進的政治 主張嗎?難道趙紫陽不是中共的代表嗎?我們提出與他意見一致的訴求,怎麼就是逼迫政府了呢?第二的要求就是與政府對話。這個更不是什麼激進主張了,因為連 中共「十三大」的報告都提出要跟社會各個階層開展協商對話,我們只不過要求政府把十三大精神落實到實際中。當局自己提出的主張,我們要求落實,這怎麼就是 把政府逼到絕路上呢?!相反,看看東歐和台灣後來的政治抗議活動,提出的訴求都比我們激進得多。中國學生不惜以生命為代價,提出的就是這樣兩條最溫和的主 張,但是政府不但始終拒絕,最後甚至還用武力血腥鎮壓。到底是誰激進?到底是誰逼迫了誰呢?!各位可以自己作出判斷。

鎮壓的一方不許別人提

第二,雙方發生衝突,雙方都應當承擔責任。這種說法聽起來好像客觀公正,好像站在中間人的立場上,但是不分是非的所謂公正,就是最大的不公正。

其實要想分辨當初人民與政府方面的行為的是非曲直,是非常簡單的事情,根本不需要說那麼多。我們只要看看雙方事後的態度就可以了。作為鎮壓的一方,中共當 局20 年來都宣稱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。問題是,中共當局做了這樣的一個正確的決定,保證了中國沒有進入動亂,這樣的「豐功偉績」你卻從來看不到中共宣揚。是中共 自己謙虛嗎?當然不是!一個把「偉大光榮正確」的宣揚辭彙寫在中南海門口作為大標語的政黨,不是一個謙虛的、不宣揚自己的政績的政黨。可是這個政黨,對於 自己1989 年的那個「正確的決策」,20年來不到被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絕口不提,不僅自己不提,也不許別人提。不要說不許批評這件事情,就是表揚政府鎮壓有理也不行。 各位想想,如果當局真的覺得自己做的是正確的,可能這樣迴避嗎?只有心虛的人,才會迴避。相反,倒是六四受害者的方面,儘管已經被鎮壓,被剝奪言論自由, 甚至儘管已經被當局抹黑壓制,但是20 年來從來沒有放棄發出抗議的聲音。對比雙方的態度,是非曲直就一目了然了,根本不需要說那麼多別的。如果有誰面對當局這樣的態度,在當局自己都不敢提起的 前提下,還替當局辯護,那麼顯然,他的判斷就不是建立在事實的基礎上了。

開槍絕非迫不得已

第三。有人說,那麼多市民堵在街頭,導致戒嚴部隊不能到達指定的任務地點,部隊為了完成清場任務,最後只有用武力的方式,不然學生永遠在廣場上不撤下來怎麼可以?

首先我們必須要說,學生會不會永遠堅持在廣場上,這根本就是一個假設性的問題;換句話說,如果政府接受學生前述那兩個極為溫和的條件,學生早就撤下來了, 為什麼為了自己的面子,寧願用暴力殺人也不肯接受學生合情合理的要求呢?其次,即使我們站在當局的角度,是不是必須用開槍的方式才能解決呢?當然不是。 1976 年的四五運動,也是有大批群眾集結在廣場上,在當時的情况下,即使是毛澤東和「四人幫」,都沒有採取調動軍隊開槍的方式,最後也還是驅散了廣場上的民眾。

回到1989 年的具體情况來看:從事後媒體發表的錄影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,在戒嚴部隊執行清場任務的時候,大批的士兵並不是從長安街上包圍過來的,而是從人民大會堂衝 出來的。事實是,早在6 月4 日之前,人民大會堂、勞動人民文化宮以及中山公園裏面,就已經駐紮了大批的戒嚴部隊,因為這3 個地點,都有寬闊的地下通道直通北京郊外的西山。否則,在各個路口都被市民堵住的情况下,那些從人民大會堂裏面衝出來的士兵是從哪裏來的呢?問題的關鍵就 在這裏了:我們知道,第一,戒嚴的主要目的就是驅散天安門廣場上的示威民眾,就是所謂「清場」;第二,六四屠殺發生的主要地點,不是天安門廣場,而是長安 街上。那麼我們的問題就是:明明已經有部隊不需要通過長安街就可以控制天安門廣場了,為什麼還要在長安街上用機槍坦克進行武力鎮壓?如果武力是必要的,那 麼像方政這樣的受害者,被坦克從背後輾過去,又如何解釋呢?他們明明是已經撤出廣場,走在回學校的路上了,還被坦克追上來輾過,這難道也是必要的嗎?到了 6 月4 日的凌晨,也就是當局要清場的時候,整個天安門廣場上留下來的學生不到1 萬人了,而戒嚴部隊有幾十萬人之眾,即使幾十個人抬一個人也可以完成清場任務,有什麼理由一定要用開槍的方式呢?顯然,開槍絕對不是迫不得已的,而是當局 有意做出的選擇。至於當局為什麼選擇開槍的方式,而不用和平的手段,這就是另外一個話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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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23 / 喜歡嘆冷氣的麻甩中佬一名、新手爸爸 / 一個成日「腳軟」的基督徒、過氣外務老鬼、 / 前 23 谷谷友 / 板主、3721 成員, / 讀過 N 間中學大學,學生時代間中會 sit 下學聯九樓扮老油條, / 曾任某熱線機構的小小行政助理、 / 大牌二沙冷氣部雜工, / 及某大判機電組打雜, / 人稱 "engine 匿埋"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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